salutia

美攻弱攻爱好,热逆vip,手慢无趣矫情癌——凭本事混北极圈。

[蹇齐&EI]逐光 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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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前提示:现代au;双cp;本文情节背景纯属虚构,部分设定有所夸大,与任何现实事件、人物和组织单位无关。


章八 上

 

齐之侃再看见易柏辰时,大概是临近期末了。

他那时刚和论文导师敲定完大纲,从教师休息室出来便看见易柏辰撑着脸等在窗边,头戴浅蓝色AKG大耳机,脚下碎碎打着节拍,不知又在听些什么嘻哈歌曲。

齐之侃从后面拍上他的肩,小孩被吓地一耸,转头发现是他又拿下耳机惊喜道:“原来是学长你呀,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没见你了。”齐之侃微笑问他:“最近忙什么呢?”

“工作啊——”易柏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左眼:“这段时间公司事挺多的。上周跟着办公室的姐姐去S市接合作对象,陪同了三天多。”

齐之侃心里稍稍有些惊讶,也没直说出来,又问:“上周五不是考视听说?你去了吗?”

“去了,上午刚飞回来,下午就考试……”

“过了没?”

易柏辰眨眨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差一分。”

齐之侃给了他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不知道是他考八十九分更荒谬,还是卡住一分没及格更荒谬。

“其实不是我没考过啦。”易柏辰皱了皱脸:“我应该是刚刚过线的,但是张老师觉得我是作弊,特意压了一分,还说让我今天过来,他盯着我重考。”

易柏辰既然这样说,自然证明这分数真是老老实实考出来的,并没耍什么小聪明。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齐之侃想这孩子大概是很有天分的,只是之前从未对学业上心罢了。

“对了,”易柏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学长,心理系那边你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些心理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一下。”

齐之侃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如果你有什么心理问题,建议去二栋一楼心理室。”

“不是我啦!”易柏辰摆手否认:“是我老板,他有恐高症。上次遇到一些事,感觉他反应很严重的样子,所以稍稍有点在意……”

齐之侃了然点头,又说道:“听你平时的描述,他应该是个谨慎稳重的人,假如真有那么严重,我猜他肯定会找心理医生,不会放任这种问题影响生活的,你大可不必担心。”

易柏辰想了想觉得也对,老板有病自己肯定会治啊,不晓得他在这里瞎操心什么。想到这,他一时觉得困惑又郁闷。

“之前一直在抱怨,没想到你还蛮关心他的嘛。”

“哪有?”易柏辰不知怎的有些心虚:“我就是好奇……”

张老师正好从走廊折过来,看见齐之侃和易柏辰同站在窗边,顿时有些愣住——像院里许多其他老师一样,他也不很分得清楚这两人谁是谁。

且不说老师们,齐之侃认识易柏辰那会儿其实也挺尴尬的。

那是前年易柏辰还刚入校的时候,新生军训完恰好遇上校戏剧社演出,现场异常火爆,他和室友到剧场的时候堂内已经坐满。两人站在侧门边上正一筹莫展,忽然后面过来一人焦急把他拽住,不由分说便往后台扯,边走边急道:“可算回来了,那边正着急找你……咦,你演出服哪去了?”

那人这时才觉得不对劲,易柏辰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忙甩开他的手,刚想问怎么回事,白衣银甲的齐之侃便提着剑出现在楼梯口。

三人面面相觑,仿佛见鬼。

澄清误会之后,两人又互相介绍了身份,原来还是同专业的前后辈,虽然这种照镜子一般的感觉尴尬又违和,但长得这样像,到底也是缘分。认识这两人的最早也多会混淆,相处久了才好分辨。

齐之侃像是看出了他的尴尬,先点头喊了声“张老师”,而后易柏辰才一拱腿站直了身子,咋呼出声:“张老师好!”

一出声就分得明白了。

张老师不由心里叹了口气,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脾性上怎么是这样天差地别。他朝齐之侃点点头,又斜睨一眼易柏辰,推开休息室大门,招手让他进来。

易柏辰朝他眨眨眼,做了个“改日再聚”的口型,转头便跟老师进门去了。

齐之侃目送他进去,抬腕看了看表,也差不多快到蹇宾下课的时间了。

 

作为天玑外院院长,蹇宾排课并不很多,但平时多要在外奔波,这次正好趁着过来上课和齐之侃谈一会。

下午四点三十,齐之侃在教室门口已经守了十多分钟。学生陆续从他身边离开,蹇宾却还迟迟没有出来。他透过窗看了一眼,讲台边还围着五六个学生,想来蹇宾应该是被问题缠住,一时走不了了。

蹇宾靠在黑板边上,提笔画了一个树形图,大概是解释性地面对学生们说了一小段话,不苟言笑的样子给人一种严厉的观感。学生原本是呆看着他解释,接触到他的眼神,又纷纷低下头迅速做着笔记。

蹇宾拿起桌上的咖啡仰头喝了一口,余光偶然瞥见窗边的齐之侃,便放下杯子,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示意他再等一会儿。

齐之侃意会地点头回他,边上忽然起了一个声音:“唉呀,又来早了。”

他回头一看,站在身后的是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年近不惑的样子,眯着眼也在往教室里看,脸上还带着调侃般的笑容:“别看蹇教授总摆着一副臭脸,还真受学生欢迎啊。看这情况,大概又得等上课铃响了我才能进去。”

齐之侃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仔细回想才记起是认知语义学的学界大拿,尤敏达教授。

“尤老师?”

“你好啊,”尤敏达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人记性不好,你是哪个班上的?”

齐之侃轻轻摇头:“我是钧大的学生,今年推免到天玑翻译学,但本科修的是语言学方向。”

“推免到翻译学?……怎么不来我们语言学面试呢?”

“这……我也没预想到这个结果。”齐之侃想着个中缘由太过复杂,索性也不多说,只翻开背包把方才和论文导师敲定的大纲拿出来。

“我之前一直有关注您的研究,正好毕业论文做的也是认知语义,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指点一二?”

“好啊!”尤敏达很是高兴的样子:“正好站在这也是闲着。”说着便展开他的大纲审阅起来,一面看着,一面还念叨:“说到底还是咱们学语言学的逻辑严密,文学和教育那边的……还是不太行。”

齐之侃和他细细说了前期成果,尤敏达摸着下巴上一撇胡须思忖片刻,点头道:“可以做,路子顺的话,且是有大文章可做的。”

齐之侃听他这样说,大概也更有了底气,刚要开口道谢,蹇宾便带着学生从前门走了出来。

尤敏达见他终于出来,玩笑道:“每次赶在蹇老师后头上课,都要一顿好等啊。”

蹇宾脸上也不带笑,只淡淡道:“抱歉,让尤老师久等了。”说着掠过一眼尤敏达手上的稿件,问道:“怎么样?”

尤敏达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件,这才反应过来,兴奋回他道:“非常可以。”又笑着摇摇头:“真羡慕你,每年都能收着宝贝,要能匀一个给我就好,认知这门学问多需要悟性……”

蹇宾听完这话表情才微微松动:“说笑了,宝贝不是年年都有,我这里也缺的很,但凡有一个,也是要偷摸抢过来的。”

齐之侃偏头去看蹇宾,对方似乎也正挪眼过来看他。他望着蹇宾的眼睛,想着刚才那番话,顿时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和异样。

上课铃骤然打响。尤敏达将大纲交还给齐之侃,和蹇宾照面点头便进了教室。

外头的走廊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来找蹇宾之前,齐之侃本在心里提前准备了好些问题,这时却忘了开口要说哪一句,显然还是没从这阵莫名的紧张中缓过神。

蹇宾和他这样沉默对视着,从方才开始表情就一直这样清清冷冷,心情像是不大好,看见他局促不知所措的表情,才终于露了一点笑,随后又叹道:“我还想着你毕业论文开始做了没有,一直担心指导不了,你找尤教授请教,倒是省了我许多苦恼。”

这话看似说的随意,却又像有几分恼怒,齐之侃愣了一会儿才参透他的意思,忙解释:“刚才是恰好碰上尤老师,他的研究方向又恰好一致,所以才问了两句。论文大纲还是要麻烦您看过我才敢敲定。”

蹇宾摇头:“算了,认知语义学我也不太有研究,万一有什么错讹,还要招你笑话的。”

齐之侃想他这样回答肯定还在生气,焦急之下声音也拔高了一些:“您别这么说,我从未质疑过您的专业和学术素养,也是真心想得到您的指导……”

未等他说完,蹇宾便轻拍上他的肩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里面正在上课呢,小声一点。”

齐之侃收了声,一双鹿眼却仍是忐忑看着他。

蹇宾忍不住笑了,低声同他讲:“我的意思不过是,这方面专业术语和文献我无法帮你把关,得靠你自己。其他东西,我当然还是要看的,为免你到了研究生阶段多走弯路。”

齐之侃乖巧点了点头,心也静了下来,之前预想好的那些问题又重回到脑子里。

“除了论文,其实还有其他一些问题想请教您。”

“外面风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蹇宾把他的大衣帽子拽到头上,手臂颇为自然地便搭上他的肩,凑近了问道:“你们钧大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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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FLAG。这半个月工作比较密集,拖更这么久还更得这么少请小天使们见谅啦,比起做校译还是产粮比较愉快ORZ

(希望)到12月大概能恢复周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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