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ia

美攻弱攻爱好,热逆vip,手慢无趣矫情癌——凭本事混北极圈。

[蹇齐&EI]逐光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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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前提示:现代au;双cp;本文情节背景纯属虚构,部分设定有所夸大,与任何现实事件、人物和组织单位无关。


章二十五

 

易柏辰惊疑地缓步朝树下走去,临近的时候草叶又沙沙响起,只见树后露出半边衣角,鬼祟的影子飞快窜了出来,往他的反方向逃去。

易柏辰还未来得及反应,齐之侃已经擦肩追了上去,不一会儿就贴到那人身后,手脚一扣便将人压制在地上。眼下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并不面熟。

齐之侃提着他的领子问道:“你是谁?跟着他做什么?”

男人侧脸贴着草地,也不回答,只是猛力拱着背要起来,挣扎中上衣口袋里挤出半截亮着的屏幕,齐之侃眼尖,一下便注意到,随即用膝盖抵住他的背,将手机从他口袋里拿了出来。

易柏辰和钟秀前后赶到。齐之侃盯着屏幕严正看了几秒,转手递给一旁呆站着的小学弟。易柏辰接过扫了一眼,立刻也陷入迷惑的深思。

齐之侃皱眉解释:“手机锁了,只能显示这一条未读消息。”

未读消息来自一个全黑的微信头像,备注名称只写着“M”。

“照片已收到,辛苦了。”

不过简短的一句回复,易柏辰却格外觉察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来。他还未想通自己这股莫名的直觉,下一条消息又滚了上来:

“今天不必一直跟,看见他回家就可以了。谢谢。”

钟秀溜了一眼地上的人,小声说道:“上周四在食堂偶遇你的时候,我就看见过这个人,后来发现,每次放学我去找你,好像他都在附近。我早想和你说来着,但你每次都不理我……”

齐之侃低头想了想,喃喃道:“这样说来,他跟了快一周了……”

易柏辰怔愣片刻。凉风扫过颈后,一阵寒意顺着脊柱爬了上来。

地上的男人趁着齐之侃分神,迅速从他膝下挣脱,夺过手机便冲进一边的树林。

齐之侃作势要追,手臂却被易柏辰一把拽住。

“怎么?”齐之侃回头打量一眼他的神色,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是发现什么了吗?”

小学弟却闷闷地也不回话,只是轻轻摇头,转身走回到大路上。

钟秀心中不平,刚想开口嚷嚷,齐之侃便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虽然事情的究竟他也迷惑不已,但看易柏辰的样子,大概心中有数。

“这件事你们别管了。”他的唇绷成一道僵直冷硬的线条,“我自己解决。”

 

 

夜间十九点。

马振桓拉着箱子走进家门,钥匙搁在玄关柜子上,当啷碰出一声脆响。今夜似乎太过宁静。

就在前几周他晚归的时候,各式声音总会充斥着家中的客厅与卧房。有时是激烈的游戏音效,有时是手机里吵闹的嘻哈音乐,更有甚者,两种嘈杂此起彼伏,小孩那句“欢迎回家”往往被掩盖成低低的一句伴奏,要凑得很近才能听见。

对他来说,这却是最为上等的喧哗。

他摸索着开了灯,玄关一路亮起淡金色的光,蓦地照见对门而坐的那个身影。

那个影子抱着单膝坐在藤椅上,整个人被柔软的抱枕和绒垫簇拥,脸上却不是昔日柔软可爱的一副表情。

在上楼之前,马振桓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

下午飞机刚落地,还未等他下舷梯,消息已经摇颤着送进手里。他委托的人只说行踪暴露,手机信息也给那群人看了几条,客户信息倒是没有透露什么,只不过以后不好办事罢了。对于这段说辞,马振桓一直不置可否,但还心怀侥幸。现在看来,墨菲定律果然应验。

马振桓平静注视着恋人的怒容,缓慢合上身后的门。

“吃过了吗?”

他一面放下手中的外套,一面平和询问着,这副悠哉的姿态显然刺痛了易柏辰的神经。

“没有。”小孩冷然回道,“不想吃。”

“还是要吃一些。否则夜里你的胃又要闹了。”马振桓打开冰箱,“给你做个三明治?家里还有鸡蛋……”

“中午那个人是你找来的吧。”

马振桓顿了顿,又将冰箱门合上。

易柏辰执拗地紧盯住他,“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我……”年长的恋人定了几秒,终于开口,瞬息却又合上嘴唇,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这一瞬间的惶惑已经足以说明事实。

“原本以为你只是太粘人了,所以才频繁和我联系。现在这算什么意思?”小孩将膝盖放下,掐着藤椅扶手仰头问他,眼里尽是委屈的怒气,“你是在监视我?”

马振桓转头与他对视,眼中也幽幽暗暗,看不清深浅方向。

“我是担心你。”

又来了。同一个借口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似乎那些不可理喻的行为因此就能名正言顺。易柏辰感到无比厌烦。

“因为担心我,所以找人跟踪我,正常人会这么做吗?”小孩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反问他,“你到底是在担心我什么?”

马振桓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原本也不是正常人,他知道的。

他担心车流,担心半开的窗门,担心黑暗和无人的街巷,担心意外和未知。他担心一切——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就像一条阴冷的巨蟒,只待他疏忽大意的时刻一口吞噬他怀中的炬火。

 

正常人怎么会这么想。

 

所爱在侧,应当只是珍惜地拥抱亲吻,怎么会想要紧紧裹缠住他的手脚,掩盖他的耳目。

马振桓知道,他距这条原有的轨道已经偏离太远。

易柏辰看他陷入沉默,只当是心虚无言以对,心中的怨气与又更深一些。

“这样天天盯着我有意思吗?”小孩嘴角委屈地撇了撇,“要是信不过我,干脆分手。你也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这样说着,似乎颇为解气,自己的心却也被狠狠蛰了一下。他站起身来想走,脚下又被藤椅绊了个踉跄,好容易才稳住了身体,他顿时更为窝火,返回头愤然踢了脚椅子腿,气冲冲快步往客房走去。

马振桓本想拉住他,可人到了眼前,手却也只微微抬起,在他指头下轻擦而过,踟蹰的片刻,房门已经砰地甩上,偌大的厅堂又只剩长夜的寂静。

他叹了口气,拖着步子退到沙发沿坐下,抬起头静静仰望顶上圆形的灯盏,金黄的灿烂的人造光致盲一般涌进他的眼里,视野中浮起片片陆离的斑块,但他依然执拗注视着,没有合上眼睑。

手机在内袋里震了好久才终于被接起。

“喂。”

他惊讶地发现,即使是如此沙哑虚弱的声音,在眼下的环境中竟也显得格外响亮。

友人似乎松了口气,“再不接电话,我都要怀疑你出事了。”

马振桓没有答话。

许桐似乎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真的出事了?”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许桐焦虑地设想了几种可能,刚要开口询问,那一头终于又出了声音。

“Teddy那边,时间能改一改吗?”

许桐愣了一秒,颇为不安地问道:“改到什么时候?”

“明天。如果他那边可以,明天我就过去。”他合上酸胀的眼睛,“我需要复诊,马上。”

 

 

初阳的光还未能拨开云层,但清晨确已来临。

桌上切分齐整的煎蛋三明治还冒着微弱的烟气。马振桓盖上钢笔,拿起牛奶杯,将浅蓝色的便条压在下面。

以易柏辰睡懒觉的功底,估计要三四个小时之后才看得到这条留言。

他这样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一个笑来,转瞬又压了下去。

打点好桌上的一切,差不多也到出门的时间。他人刚走到玄关,还是忍不住回转过身,疾步走到客厅另一头。

他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静立许久,仍是犹豫着摸上了门把。

屋内散乱着背包和衣物,像是昨晚撒气留下的杰作。马振桓小心翼翼地越过重重障碍,轻悄踱到床边,室内拉着帘子,除却门口透进的一点光线之外,也没有多余的照明,他也不想开灯,怕弄醒安睡的小孩。 

谁会愿意打扰他的安睡呢。

马振桓弯下身轻轻撩开小孩的刘海,动作时,手指缝里还拂过一瞬浅浅热热的呼吸。

他想低头吻一吻他的前额或是脸颊,考虑再三还是作罢,只默默看了一会儿,便又轻悄顺着原路退出了房间,门也轻轻阖上。

房内重回一片昏暗。

静默中床垫微微一响,混沌中缓慢地亮起一对闪烁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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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天班心慌气短,写到眩晕,所以更得有点少,离进度还差一点,如果有窒息操作也请各位小天使们见谅啦……笔芯

无论怎么样,下章都摊牌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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