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ia

美攻弱攻爱好,热逆vip,手慢无趣矫情癌——凭本事混北极圈。

[蹇齐]枪与百合 5

本章字数略少,boss上线,暴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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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传片段夜读



章五

 

中午时分阳光正烈,透过一扇扇窗在悠长的回廊里投映下一方方金色的画布。齐之侃从尽头走来,疾步穿过回廊,影子在光影中一明一灭,最后停在书房前,抬手犹豫了片刻,在门上轻敲两下。

“进来。”

他推门而入,见蹇宾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忙碌敲动,想是在回哪位干部的邮件。

蹇宾掠了一眼见是他来了,微微一笑,收好手里的资料,没有了眼镜的遮掩,他眼下的乌青愈发明显,想是又熬了一夜。

“小齐睡得好吗?昨天老徐说你很累,我就没去打扰你休息。怎样,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齐之侃有些歉疚,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睡了一觉好多了,倒是您,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又在考虑什么棘手的事情?都有皱纹了。”说着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蹇宾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幽深的涡流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心思:“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齐之侃微顿了一下,挣开他的手,又换上了严肃的面孔:“我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

蹇宾看着齐之侃表情微妙的转变,脸上的笑也收敛了几分。他合上电脑,绕过桌子拍了拍齐之侃的肩。

“既然这个点过来,不如边吃午饭边谈吧。”

 

自蹇宾接手家族事务以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同桌吃饭的机会了。之前他应酬颇多,外人在场的时候齐之侃总是要避着他,不愿意上主桌,在家里蹇宾忙着的时候往往没时间上桌吃饭,有时干脆不吃或是在书房解决。

这次机会难得,蹇宾干脆把佣人护卫统统清出饭厅,让齐之侃少些别扭拘束,能好好陪他吃一顿饭。

蹇宾口味清淡,喜欢素食,这次却让厨子多做了两个肉菜,端上来的时候都摆在齐之侃那边,等菜都上齐了,蹇宾挪了挪椅子斜对着他,拿起一只手套开始剥虾,把壳拆好,圆润的虾肉往蘸汁里一滚,马上夹起送到齐之侃的碗里。

齐之侃忙制止他:“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蹇宾自顾自又送了一只到他碗里,斜瞟了他一眼,揶揄道:“在利物浦吃饭的时候,是谁使唤我拆生蚝的?”

蹇宾从小到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柴米油盐的东西一窍不通。齐之侃那时还开玩笑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事事要人伺候。

有一次他们到利物浦郊游,中午在船上吃海鲜,刚捞上来的生蚝带着海水的咸腥气,有洁癖的蹇宾马上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齐之侃有意逗他,就让他去撬生蚝,鼓动了半天他才不情不愿地同意下来,足足套了三层布手套才动手。看他黑着一张脸笨拙地戳着生蚝紧闭的口隙,齐之侃在一边辛苦地憋笑,乐不可支。

齐之侃想起这段趣事,嘴角也微微勾起,转而又敛起笑意:“以前不懂事。”

蹇宾动作一顿,心中有些戚戚,又不知道如何劝解他,只好苦笑:“你以前就很好。”

归国前齐之侃在他面前总是无防备的,随意的笑着,他们也无需遮掩避讳什么。不像现在这样,时时注意他人的眼光,随时随地准备换上一副陌生的面具,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微妙的距离。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他觉得齐之侃离他越来越远。

齐之侃见他表情有些落寞,怕再开口又惹他不快,索性沉默着低头吃饭。两人各怀心事,食不知味。

等佣人收拾完碗筷,齐之侃跟着蹇宾到花园散步时,向他说明了那条来历不明的消息。

蹇宾闻言挑眉:“他知道是谁杀的苏严?”

“他只说是他手下的人杀了苏严,但并未透露具体的信息。只说是看苏严从我们手下溜走,做了个顺水人情。”

蹇宾眼波一转,:“人情可不是白做的,否则他怎么会特意传信给你。这个人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齐之侃思忖片刻,又开口补充:“那个人还告诉我另一条信息,说最近有一群人从外市迁到婎阳市郊,在高新区附近活动频繁,形迹可疑。”

“查过是什么人吗?”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目前只抓到两个,是天璇的人。”

蹇宾冷笑一声:“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先一步找上我们了。天璇想要的,恐怕也不只是长兴码头的便利吧。”

齐之侃开口问他:“不如我们先发制人,让我领一队人去天璇......”

蹇宾脚下微顿,转过身来,眼神幽深如一口无底的深井。齐之侃被他盯着有些悚然,刚想说话,蹇宾突然出声打断:

“还是不了。这次先按兵不动,天璇天枢两家,这时只怕比我们更加心急。”

 

孟章半倚在太师椅上,一边吸着中药袋一边听着苏瀚涕泗横流地叫冤。

没想到苏严出门时还春风得意,回来就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从苏严被杀到尸体送还天枢,他们都没有收到丝毫风声。天玑的特别行动组在啟昆尚在世时他就有所耳闻,因为行动迅疾,组内单人作战能力强劲,也被称为白虎组。想不到经历这么一番世代交替,白虎组的实力依然如此强大,孟章也正为此头疼。

“叔父的心情我能理解。苏严是天枢难得的人才,遭此不幸我也很心痛。但是这事我们天枢理亏在先,若是还向天玑挑起事端,恐怕...”

苏瀚看着他表情凝重,心里也知道天枢一时无法与天玑抗衡,可心中郁结难解,还是愤愤道:“我也清楚您的苦衷,但苏严是族内的核心成员,为天枢的事业也是鞠躬尽瘁。他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天枢如果坐视不理,其他成员将如何看待!”

孟章放下喝空的袋子,长叹一声:“苏严我会着人选一块宝地厚葬,其他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叔父先回家修整一段时间,好好平复心情吧。”语罢,也不看苏瀚脸色,便喊来仲堃仪,一同进了书房议事。回头关门时,仲堃仪握着门把,隐约朝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苏瀚看着慢慢合上的门,捏紧了拳头砸在茶几上,咬牙切齿。

 

山另一边的煜照市沉浸在一片安谧的暮色中。

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在一条冷清的街道上飞驰而过,稳稳当当停在一家酒吧门口。执明跨下车,把车门一甩,急急忙忙从后备箱抱出一篮子羽琼花,越过出来迎接他的老板,径直推门进去。

酒吧里生意颇为冷清,慕容离正用毛巾细细擦着高脚杯,抬眼瞥见执明来了也不多招呼,又拿起另一个开始擦。

执明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把花篮放到他面前,问他喜不喜欢。

慕容离放下杯子,终于正眼看他:“今天也不是我们酒吧开业,执明少爷送花来是做什么。”

执明把花篮放到他手里,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们酒吧开业就不能送你花了啊?好!本少爷今天就做主把这个酒吧送给你,这下慕容老板可以安心收下我的花了吧。”

这什么歪逻辑!?酒吧老板在旁边欲哭无泪,又不好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店子被拱手送了人。

慕容离意外地没有拒绝,低头拨弄了一下花瓣,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然后把篮子放到一边,冲执明点了点头:“那就谢谢执明少爷了。”

执明见他难得回应自己,心情大好:“谢就不用了,咱们认识这么久,喊什么少爷少爷的,你叫我执明就好,我可以叫你阿离吗?”

“执明少爷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执明见他还是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有些扫兴,但想到来日方长,还是笑道:“那我就叫你阿离啦!”

吧台下面的手机屏幕忽闪了一下,慕容离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写道:婎阳的天璇组成员已被全部抓获。他快速输入一行字:告知公孙钤,匆匆点了发送。

执明看过来的时候频幕已经转黑,他也不动声色立刻转开了视线。

慕容离看向窗外夕阳渐沉,将云彩烧成连绵的一片红,马上将转为灰烬一般的混沌夜色,眼中闪过万千情绪,最后又化为一片死寂。

执明看他沉默着遥望窗外的景色,问道:“夕阳很美吗?阿离看得目不转睛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慕容离一声叹惋,“‘夕照’这个名字太过伤感了。”

执明想了一会儿:“唔,阿离是说酒吧的名字吗?反正我已经把它送给你了,你再取过一个便是。阿离想改一个什么名字?”

慕容离抬起头,眸中多了些悲戚又有几分憧憬,缓缓开口。

“就叫‘向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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