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齐]枪与百合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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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传片段夜读
后面就应该都是我的脑洞了，要好好捋一下尽量圆好，这一章主要发展剧情。
章十八
“老爷，车子只能开到这里了。”
蹇宾下了车，远眺了一眼向上有些崎岖的山道：“没关系。”
他卸下手表交给司机，转头看刚刚从车里探出头来的齐之侃，嘴角带着笑意。
“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爬过山了？”
浮玉山属于长瑶古城内一处景点，还没开发多久，交通基础设施都不是很完备，所以并没有什么游客。
齐之侃跨了几步石阶，朝下看了一眼，长瑶古城的建筑群一览无遗，不远处还有在建的工程，看规模应该是大型的商场。
“下面风景怎么样？”
齐之侃闻声向上一看，蹇宾已经超过他，走了挺远一段距离，正站在高处等他。刚刚脱下的黑色的薄外套挽在手臂上，浅灰色棉质Polo衫在山风里滚起几道涟漪，高高瘦瘦的，像一杆路标立在那里。
总是看着他西装革履，戴着眼镜坐在桌前的姿态，有时头疼犯了甚至有种病态的柔弱感，今天却是难得的精神。
“小齐是走不动了吗？我背你上去怎样？”蹇宾见他呆站在原地，不由起了调侃的心思。
齐之侃被他的话一激，一步两阶小跑追上他，然后眉梢微挑，对他说道：“您这话说早了，到时指不定谁背谁呢？”
他撂下话就健步如飞走到前边去了，蹇宾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想着还是应该多带他出来走走。
尽管平日里总是老成懂事的样子，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快到山顶的时候，蹇宾还是落在了后头，齐之侃看他有些喘，担心他身体，又折回去问他的情况，手抬起又放下，好像真的在认真考虑要不要背他。
蹇宾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揉揉他的头发：“你当我多大年纪了，不过是有些累，又不是人人都有你这么好的体力。”
齐之侃有些不好意思，想想也觉得自己确实过度担心了，只是牵扯到蹇宾的事情，他总是顾虑的比较多。
山顶上建着一幢不大的两层屋子，棕红色的羽目板材，青黑色的瓦顶还没有长上绿苔，看上去像新建起的。
公孙钤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两人的影子就迎了上去，先是和齐之侃握了握手：“真是抱歉，为了谈话方便选了这么一个偏僻地方。”
齐之侃微笑道：“至少风景不错。”
公孙钤看到后一步上来的蹇宾，微微颔首：“蹇先生，别来无恙。听说了天玑最近发生的事情，本以为您应该没有空闲过来，就直接邀请了齐先生。”
蹇宾也笑着回道：“你不必紧张，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也是因为天玑最近的问题，合作的事情才显得格外紧要。”
说来也奇怪，之前遖宿的行程讨论了几天才通过，这次蹇宾来浮玉山若木华却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齐宣虽然认为不妥，但是一贯听从蹇宾指挥安排，也没多嘴。浮玉山行程大概有三天，这期间本家的日常工作暂由齐宣代行，蹇宾几乎算放了一个小长假。
“仲先生和慕容先生到了吗？”齐之侃左右看了两眼，问道。
“他们已经到了，”公孙钤开门引两人进去，“仲先生在楼上，慕容刚才好像出去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他。”
公孙钤是在断崖边上找到慕容离的。
那人今天穿着深红色外套，此时坐在树下，目不转睛眺望着山脚下的古城，长箫的穗子绕在手指上，一圈一圈，又成了一个死结。
公孙钤看他懒散坐在崖边，提醒道：“你怎么坐在这儿？这里没修护栏，稍不注意很容易掉下去的。”
慕容离也没动作，眼神还是远飘着。
“没事，你不用担心。”
公孙钤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把人带起来，拖远到一米以外才放开手：“这边修路也发生过类似事故，我见得多了，还是小心为好。”
慕容离愣了一秒，对他点点头：“谢谢。”
公孙钤松开他的手臂，看他仍直直盯着山下，也远远欣赏了一会儿古城的风光。
“这里虽然交通不发达，景色还是很别致的。”
“几年前这地方还没被开发出来，那时更美。”
他感觉慕容离的声音骤时冷了下去：“那头施工的地方是瑶光慕容家的旧址吧。”
公孙钤听他这样说，眼神转移到远处在建的商圈地块，感慨道：“发展带来的改变不可避免，我们往往只能被时代的齿轮推着走，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慕容离睨了他一眼，冷然问道：“天璇是最开始挑起钧天分裂的家族，公孙先生觉得这也是身不由己吗？”
公孙钤苦笑一声：“我不知道。但钧天内部本来就暗流汹涌，分裂不过早晚的事。我想，即使不是天璇，其他三家也会出手。这算......时之所趋吧。”
顿了一会，又说：“其实公孙家在我太爷爷那一辈时也是当地的望族，后来家道中落。早些时候，我也踌躇满志，想着靠我一人可以振兴家业，在天璇待了几年，慢慢也觉得家族衰落下去是发展的必然，也不太执着于光耀门楣这件事了。”
慕容离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半晌，又转过头去叹了一声：“你心胸豁达，我自叹不如。”
仲堃仪刚下楼，正好碰上公孙钤和慕容离回来，三人一起进了客厅，看见蹇宾和齐之侃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仲堃仪正要打招呼，第一个音节刚发出来，蹇宾就转头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势。
客厅的电视播着财经新闻，静音模式下只能看见主播一张一合的口型。三人走进一看，原来齐之侃靠着沙发垫正睡着，头歪枕在蹇宾肩上。
公孙钤悄声道：“他这样睡久了颈椎会不舒服的。”
蹇宾想了想，用手托起他的脑袋，慢慢站起身，让他侧躺在沙发上，公孙钤马上让管家取来毯子，蹇宾从他手上接过毯子，给齐之侃盖好，又调整了一下他的睡姿。确认他没有被吵醒后，他才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四人走到饭厅才敢出声。
公孙钤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刚刚想起，开始选地方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到蹇先生会一起过来，这屋子里除了佣人房之外只有三间卧室。所以我在想可能我们中间有两人需要住一间了。”
一直沉默的慕容离这时突然提议道：“我和齐先生很久没见了，想和他好好聊一聊，我和他一间吧。”
蹇宾的视线在慕容离脸上逗留许久，又转向公孙钤：“不用麻烦，我和小齐一间。”又对慕容离解释道：“这次说好是四家谈合作，我们两家之间还是不要有太多私下的谈话。”
慕容离回了一句：“是我考虑不周，见笑了。”便没再说话。
公孙钤见慕容离也不反对，就定下安排，对蹇宾说道：“那暂且委屈您了，房间在二楼靠楼梯左手边第一间。”看了看钟，又说：“现在齐先生还睡着，我看上午大家先休息，吃过饭再商讨合作事宜怎样？”
众人说定时间之后就各自散去。蹇宾走回客厅，端把藤椅到沙发旁坐着看书，看到齐之侃脚踝从毯子里抻出来一截，又笑着帮他塞回毯子里。
仲堃仪坐在餐桌边，手上魔方拧的飞快，视线却透过敞开的门落在客厅的两人身上。
“咔嗒”。魔方白色的一面在他手中复原出来。
下午两点半，会谈正式开始。
窗帘被拉起，饭厅里亮着昏黄的灯，照着桌上摆设的羽琼花，在粉瓷的容器上打出一轮光晕。
“首先我想说明一下这次提出合作的初衷。”公孙钤先开口道，“大家应该也注意到了，最近遖宿在越栀外动作频繁，天璇的军火生意最近也受到很大影响。天权相隔较远，情况可能还好，但我猜想天枢天玑的产业也有受到一定冲击。”
仲堃仪点头：“天枢之前和边境上一些药商有长期合作关系，最近遖宿开始和他们接触，已经抢了我们一部分货源。上次我还专程去了一趟越栀，和毓埥就这件事理论了一番，但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让步的意思。”
齐之侃听他这番话，又想起之前仲堃仪在毓埥的宅邸夜谈，想不到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天玑目前在产业上没有什么损失，”蹇宾叹了一口气，“只是之前有人曾委托我们调查遖宿，任务中出了一些差错，让毓埥察觉了，恐怕不久就会把矛头对准天玑。”
慕容离放下手里的长箫：“虽然遖宿还没有对天权出手，但也对天权的产业有相当的兴趣，这一点，蹇先生和齐先生应该也知道。”说着往两人方向看了一眼。
齐之侃想起赌场里毓埥谈起过和天权合作，于是应道：“确实如此。”
慕容离接着说：“天权没有兴趣占取其他家族的产业，只想在煜照做自己的生意。但其他三家如果受到重创，想必天权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也想和各位合作，消除潜在威胁。”
公孙钤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遖宿势力日益壮大，我们发起这次合作目的也是想赶在他独霸一方之前先削弱他的力量。”
他从桌下提起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放着三份文件，分别传给其他三人。
“如果大家能信任我的话，我这里有一个计划，如果成功，应该可以遏制遖宿向外扩张势力。”
蹇宾翻开两页迅速看了几眼：“主要行动是依靠白虎组完成吗？”
公孙钤不置可否地犹疑了一瞬：“这个......与其说是白虎组，不如说，需要依靠齐先生的能力。”
蹇宾翻页的手一顿，凌厉的目光戮进他眼底：“你应该知道他最近卸任了。”
公孙钤冷静地向他解释：“这次行动难度很大，三家里面也只有齐先生可以担当重任了。天玑也对遖宿进行过调查，应该知道接近毓埥和他的心腹有多困难。”
蹇宾还是看着他，缄口不言。
仲堃仪接过他的话：“坦白说，即使你们自己认为白虎组其他成员也能执行，我们也无法真正信任。大家只见过齐之侃的身手，知道他的能耐，所以放心把任务交给他。如果他不参与行动，我们天枢也不会轻举妄动，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容离不作声，只静静看着三人僵持的状况。
齐之侃悄声对蹇宾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任务在组里可能......确实只有我和迟远有能力完成。他们既然如此坚持，还请您再考虑一下。”
蹇宾终于把视线移开，又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齐之侃严肃的表情：“...这件事，我可能还需要和家族其他成员商讨一下。”
见蹇宾这样说，公孙钤心知他应该已经同意，于是松了口气：“那我静候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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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要不要开碰碰车[开了也是无照驾驶，有点纠结更的就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