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ia

美攻弱攻爱好,热逆vip,手慢无趣矫情癌——凭本事混北极圈。

[EI]Cutie Panth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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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伪骨科,年龄操作(六岁年龄差),人物可能存在一定程度崩坏。



3

 

即使没有刻意去洗,手上的印记还是会淡的。

作为替代,易柏辰特地在校外商业街花二十块零用钱买了一块卡通表送给马振桓。

马振桓摸着花花绿绿的塑料表带,看着表盘上哆啦A梦的头像,又觑了觑易柏辰骄傲的小表情,对自家弟弟的审美提出了委婉而恳切的怀疑。

当然,最后屈于小霸王的淫威还是戴上了。

这一点又被陈向熙黄伟晋抓着嘲笑了将近一个礼拜,两人捂着肚子摆着手给他下了诊断:

弟控晚期,无药可医。

不过最近易柏辰班上关于马振桓的话题热度渐渐淡了下去——毕竟是信息爆炸的年代,女孩们的谈资也总是日新月异的。这对马振桓来说倒是一件可喜的事,至少不必担心易柏辰再为这事闹别扭了。

对于易柏辰的事情他总是看得很重,一点情绪的波动都像在他心里悬了把刀子。所以事事都让着他,顺着他的性子,几乎可以算得上溺爱了。

所幸易柏辰有对清醒的父母时常还管束着,不然肯定要惯出病来。

 

说来也奇怪,过去十几年他从未有过这些烦恼,从未被一个人的情绪这样牵绊过,有了一个年幼的弟弟之后,似乎一切事情都变得棘手起来,然而他却全然不觉得麻烦。

好吧......有时候也挺让人头疼的。

四年级时易柏辰一次数学测试考砸了,领着六十来分的卷子来找马振桓签字,三好学生马秉着诚实的精神准备拒绝,却看见幼弟眨着一双无辜的圆眼委屈地看着自己。

“让爸爸妈妈知道我考这么差,肯定要抓我去补习了......”

他婉拒的话还没出口,易柏辰就先发制人,拖着软糯的调子求他:

“求你了,哥~”

然后马振桓就签了。

这并不违反原则,毕竟在马振桓的兄长手册里,照顾弟弟才是位列第一的法则,是如同宪法精神一样重要的存在。

不过马振桓从小在国外长大,一手中文字堪比小学生水平,根本学不来家长的签名,代签的事情很快便被老师识破。于是期中家长会后,马振桓同易柏辰一道挨了批。

父亲气得不轻。原本他想着小儿子性格顽皮,有一个稳重的哥哥镇着,脾气会收敛许多,却没想马振桓倒是由着他乱来,把自己也带沟里去了。

马振桓是老友的遗孤,他寄予的期望也自然更高,责问起来也更加严苛。

易柏辰看马振桓低着头受骂,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事是他起的头,不应该把马振桓卷起来。于是壮着胆子顶了一句:

“卷子是我让他签的!您骂我就好了,不要老说他!”

父亲被他这样一打断,火气更甚:“你还好意思!你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是越来越过分。我不信治不了你这脾气!”说着就要往书房里找戒尺。

母亲在一旁把人劝住,转头看两个孩子有些被吓着的样子,马振桓把易柏辰半圈着护在怀里,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紧张看着父亲的动作。

她叹了口气:“振桓,虽然爱护弟弟是好事,你也不能太纵容他了。”

马振桓低下头,正好撞进幼弟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眼神里,微微下撇的嘴角又像一弯钩子钳住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父亲看了易柏辰一眼,坐定下来想了一会儿对马振桓说道:“这小子太过依赖你了,你又容易心软,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对你们俩都没有好处。”

母亲顿了顿,开口道:“刚好,前几天楼上的房间也收拾出来了,再添置些东西就齐全了。振桓,你过几天就搬到楼上来吧,离爸爸的书房也更近些,方便你学习。”

“不要!”

还没等马振桓开口,易柏辰就忿忿抗议道:“马马在我房间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到楼上去?”

“popo,说了多少遍,要叫哥哥。”母亲颇为头疼地纠正他,之后耐心地解释道:“哥哥已经十五岁了,你不能总粘着他,他也会需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事情。何况你们都在长身体,睡在一起以后会很挤的。”

易柏辰紧抱着马振桓的手臂不松手:“我不觉得挤。”

马振桓握住他紧攀的手指,狠了狠心把他拉开,小孩看他的动作,一脸沮丧地垂下头,像要哭出来一样。

“我还是搬到楼上去吧。”马振桓蹲下身与他平视:“最近课业有些重,可能会熬夜,要是吵醒你就不好了。”

易柏辰这算知道了他的态度,只抿着唇不再说话。

 

那天之后,马振桓搬到了二楼的房间,易柏辰也开始自己和同学结伴上下学。两人的生活日程几乎完全交错开,只有早晚两餐和周末的时光是同调的。

从回国那年的夏天起,每到周六易柏辰和马振桓都要同上游泳课程,既做锻炼也做放松之用。原本这周易柏辰满怀期待,还以为周六可以久违地和马振桓一同玩耍,却没想到父亲给马振桓临时调了班,正好和他的时间点错开了。

父亲像是早料到他的抗议,连说辞都提前想好了:“陈教练都告诉我了,前几节课蝶泳姿势你都没怎么学,尽缠着你哥玩去了吧。再说,你哥游得那么好,陪着你在A组未免太浪费。”

 

周六下午两点半,易柏辰游完最后一圈,趴在泳池边上呼呼喘着。

教练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夸他学得很快,今天游得很不错,他只颇为怨念地瞪了回去,扑腾扑腾地又游回了池中心。

他摘了泳帽,头发湿漉漉的,眼上是一片水色,心里也潮潮的,不太舒服。

再过个十分钟就是B组的课程,池子里其他同学纷纷上了岸,只有易柏辰一个还在池中心晃着。

他把脸慢慢浸到水下,又想起上星期和马振桓一起在池子里玩水的情境。

那时马振桓坐在池边正专心听着教练讲技巧,易柏辰却悄悄潜下去拽住他的腿往水里拖,马振桓没注意一下跌进池里,还呛了一口水,等反应过来后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便满池子撵着他游,最后两人都被教练喊上来训了一顿。

易柏辰忽然觉得很寂寞,虽然他这个年纪并不很懂得寂寞,但这种心中空落落的,潮湿发酸的感受他也没法用更高级的词汇去形容了。

“喂,你是A组的吧。”

他浮上水面,睁眼便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蹲在池子边看他。

他心情不大好,不是很想回话,划了两下水往另一边游走了。

没想到这人也跳下水跟着他游了另一边,堵住他又问:“你们组课上完了吧,为啥还赖在池子里?”

易柏辰一下被惹着了:“泳池你们家的吗?我等我哥过来上课,碍着你什么事了?”

少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温吞性格,看他生起气反而更加来劲:“哟呵,脾气还挺大啊,你哥又是谁啊?”

易柏辰转头游开:“我才不告诉你呢。”

那人又追上来:“呵,说谎心虚了吧。你哥在B组?100自游进两分钟了吗?”

少年话里有着着明显的挑衅意味,更是连带着奚落了马振桓,这点易柏辰无法容忍。

他停下拍水的动作,转头怒视那人有些倨傲的表情。

“你敢不敢跟我比闭气?”

少年有点诧异,满不在乎地笑道:“哈?你跟我比?”

易柏辰眼里倒是一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

“你要是能赢,我再告诉你我哥叫什么。”

 

马振桓挎着包进游泳馆的时候,意外看到许多人挤在泳池边,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人群议论纷纷,混着秒表滴答声很是聒噪。

他刚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包,旁边有人忽然拱了他一下,问他道:“你是易柏辰的哥哥吧?”

“我是.......”马振桓心里有种微妙的预感,忙问:“易柏辰怎么了?”

那人指了指平静的泳池。

“他和B组的学生比赛闭气,现在一分钟半了,人还没上来呢。”

说着池边突然一阵吵嚷,水面上挣出一个人影,是刚才出言挑衅的少年。

少年咳嗽间大声骂了句脏话,在池边歇了会就爬上岸来,扭过同组成员的手机看了一眼。

边上有人惊叹了一句:“哇靠,都两分多钟了,他还没上来。”

少年没好气地嗤了一声:“强撑吧,说不定已经......”

马振桓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只剩耳鸣声嗡嗡作响。他无暇顾及其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拨开吵闹的人群,猛地跳进池子里。眼睛被水花激得一痛,他还来不及适应就左右搜寻着易柏辰的身影,视线往左一扫,只见小孩闭着眼半蜷着身子还潜在池中央,没有任何动作。

他心急如焚地游过去,手指刚刚触到小孩的脸颊就被一把抓住。

易柏辰慢慢睁开眼睛,笑着对他吐了一个泡泡。

趁着他愣神的一瞬,易柏辰凑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便打着腿浮上了水面。

岸上的少年脸涨得通红,易柏辰嚣张地给他比了一个Loser的手势,笑道:“你这个水平,还是最好别知道我哥叫什么。”

他正洋洋得意着,冷不防一个爆栗砸在头上,转过头才发现马振桓一脸黑云压城的表情阴测测看着他。

虽然是有惊无险,马振桓却是实实在在被吓着了。

他忍不住一遍遍想着,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易柏辰到底都在做些什么,经历了哪些事情,有可能落入哪些危险的境地,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他就仿佛血液冻住一般浑身发冷。

 

隔天下午,易柏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便听见楼上木门声响,转头一看,马振桓刚从父亲的书房出来,顿了顿步子,下楼走到他身边坐下。

易柏辰有点惊喜:“你今天功课不忙吗?要不要一起打电游?”

马振桓微笑着点点头:“好啊。”

小孩马上欢呼着趴到柜子边,从抽屉里翻出手柄递给马振桓。

“popo,我刚和爸说了一声,下周六的游泳课我和你一起去。”

易柏辰有些疑惑地眨着眼问他:“你又调回A组了?”

“嗯。游得太快我心脏不舒服。”马振桓接过手柄,轻轻补了一句:“对了,明天上学还是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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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悄咪咪摸了个鱼去趴了一下另一个cp,更速如此慢请各位小天使见谅......

日常比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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