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齐]枪与百合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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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传片段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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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嗯，”若木华在电话里叮嘱道，“要仔细观察两人的动向，尤其是齐之侃。”
千阳泽一面应下，一面向若木华补充道：“老爷今天对我的安排有些不满，似乎不大高兴我和齐之侃一间房。”他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已经两个小时了，齐之侃还没有下来，您觉得老爷会不会是在和他密谈。”
若木华有些微妙地眯了眯眼：“这事可大可小，总而言之，都证明齐之侃身上还有一些可挖掘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他的压制点。”
千阳泽还是有些不解：“那齐之侃......”
吱呀一声门响打断了他下面的话，齐之侃半推着门，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他顿感如芒在背，寒毛耸立。
见他仓皇挂断电话，齐之侃冷笑一声：“怎么不继续往下说？我怎么了？”
千阳泽干笑两声：“没什么，就是例行述职。”
“刚到就忙着报告了？真是尽忠职守啊。”齐之侃嘲讽了两句，就径直取了东西去洗漱，也不再理会他。
千阳泽看着盥洗间的门关上，方才又掏出手机，最后和若木华商量了一下随后的计划，匆匆挂了。
若木华放下电话时，齐宣正一边听着的人做着简报，一边穿过走廊快步走来，看到他拿着电话坐在厅内，停了一下脚步。
若木华假笑着招呼他：“齐先生这么晚了还在忙，真是辛苦了。”
齐宣脸上倒是一丝笑容都没有：“在其位谋其事，忙一点总胜过无所事事，尸位素餐吧。”说完略有深意地睨了他一眼，又风一般走远了。
若木华嗤笑了一声：“一家子都是一个蠢脾气。”随后眼珠一轮转，一个模糊的计划浮上心头：“说不定，可以加以利用......”
清早六点，天光才蒙蒙初醒。齐之侃已经在林荫道上晨跑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回酒店了，正想着要不要给蹇宾带点早餐回去，旁边的绿化带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几步奔到大路上。
齐之侃动态视力极好，略看两眼竟发现是天枢的仲堃仪。
对方好像也看到了他，刚想打招呼，背后就贴上一个戴面具的人，握着一把锯齿短刀朝他刺过来，仲堃仪一个转身躲过，一个肘击将人打晕。下一秒三个带着同样面具的人也从仲堃仪来的方向窜出，左右将两人夹住。
齐之侃皱了皱眉，想避过这场混战赶紧回酒店，刚挪几步拳风就迎面而来，他矮身避开，直拳击中对方的腹部，在对方吃痛来不及反应时，一个横踢将人踹出去，冷不防后边的人又扑了上来，他拧过身子徒手架住对方的刀刃，一扭一推，送进了对方的肩膀，面具下传来一声惨叫，他把着刀柄，将人摁在地上，一拳把人抡晕过去。
再起身的时候，剩下那个人已经被制服，半死不活趴倒在地，仲堃仪坐在他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齐之侃鼓起了掌：“齐先生，多谢啦。第一次见识您的身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齐之侃微一颔首：“不过凑巧路过罢了，不谢。”说完刚想离开，却被仲堃仪一手拦下。
“齐先生这么巧也来越栀，不知在哪处酒店下榻啊？”
齐之侃略一皱眉，缄口不言。
仲堃仪看他有所顾虑，先笑着开口道：“齐先生不必担心，只是我担心您这次好意救我，可能会招惹上一些麻烦，我就住在雾澜酒店，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齐之侃表情更加纠结了：“你也住在雾澜！？”
结果两人还是一起回的酒店，一路上仲堃仪问他在天玑的种种情况，又半玩笑半认真地劝他加入天枢，齐之侃也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婉言拒绝。
仲堃仪和齐之侃不住一层，但坚持要把他送回房间。齐之侃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跟上了楼，正准备刷卡开门时，左侧第二间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目光相撞之下，三人皆是一愣。
“仲先生，齐先生？”
“公孙先生？”
公孙钤的表情马上由惊转喜，把两人迎进了自己的房间，沏了茶请两人坐下详谈。
“我和仲先生有许久没有见面了，一直想与齐先生结交也遗憾没有机会。这回终于能和你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齐之侃先开了口：“仲先生和公孙先生到越栀是有什么要事要处理吗？”
仲堃仪吹了吹茶水面上的沫子，低眸道：“其实说来有些丢脸，我是借故出来躲避仇家的。”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惊异地看着他，他自顾自接着说道：“你们应该知道天枢苏家吧。苏瀚的侄子苏严也是天枢的顾问之一，我从念书那会起就和苏严不和。我家世平平，他一直借故打压我，上个月他不是死了吗，”说着看了一眼齐之侃，“苏瀚也不知从哪听说他是代我出差，觉得是我从中作梗。”
公孙钤提醒他：“都传苏瀚心狠手辣，仲先生要多加小心才是。”
仲堃仪自嘲道：“本来是借着这边新开赌场邀请天枢，特意来避一避。没想到苏瀚的人也跟过来了。昨天晚上就在酒店对面的楼上埋伏着，今早又......”然后摇摇头，喝了口茶，不再说话。
齐之侃暗自庆幸蹇宾住在十六层，旁边再没有别的高点狙击，松了一口气，又问公孙钤：“那公孙先生怎么也在这儿？”
公孙苦笑了一下：“说来话长。天璇最近也遇到一些麻烦。”
细问之下才知最近天璇的一部分西南的军火通道被人截断，联系的下线也毫无踪影，像消失了一样，多次探查，怀疑是在越栀附近的新兴势力作祟。
齐之侃陷入了深思，他总觉得三大组织在这一处相遇有些过于巧合，又想到公孙所说的新兴势力，心里暗想也许就是蹇宾要调查的对象。
饮完茶后，仲堃仪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公孙出门寻找线索，齐之侃考虑到事情蹊跷，先上楼想找蹇宾商量，在门上敲了几次却不见他来开门，猜想他是不是有公事出门去了。又有些不放心，一面拨了他的电话，一面转身走回自己房间。
连着两次都是语音信箱，齐之侃顿时有些慌张，不由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回去通知千阳泽一同寻找。他匆忙推开房门，入眼是浓厚漆黑，两层遮光窗帘垂在地板上，严严实实遮住黄昏的余晖，房间里面一片死寂。齐之侃警惕着摸出千胜弓着背贴在门上，喊了一声千阳泽没有得到回应，他又挪了两步贴墙进去，房门忽然被砰地一声关上，他举枪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愣怔了一秒，就被扑在了床上。
“小齐回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喊别人的名字，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齐之侃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您...您怎么会在这里？千阳泽人呢？”
在黑暗中他仿佛也能想象出蹇宾此时蹙眉的不耐表情：“那个烦人的家伙被我支走了，今天是不会回来了。”随后温柔的语气又像舒展了眉头，“说好晚上来找你。”
齐之侃心中一暖，摸索着把枪放在了床头，问蹇宾：“忙完了？”
“算是...忙完了吧。”
蹇宾把他散落的额发拨到一边，黑暗里眼中的光点游移，像是在打量着他此刻的模样。
他在恍惚之间忽然想起方才去找蹇宾的目的，就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今天遇到公孙钤和仲堃仪两人的事情。
蹇宾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是有些过度巧合了，这背后也许还牵扯到钧天往事也说不定。明天就是赌场开业，到时还需万事小心才是。”
齐之侃听他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刚想出声问他，忽然感觉上方压迫的感觉消失了，旁边的床铺微微下陷，他转头对上蹇宾的一双眼，像在漫漫长夜孤航万里之后终于找到两颗寥落的辰星。蹇宾伸出手，先轻轻落在他的眼角，滑过鼻梁，偏右一些捏了捏他的脸颊，又慢慢循着触感找到他的唇角，用指腹来回扫着。
在无声的房间里，呼吸的变动都显得清晰。心跳声仿佛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齐之侃有些惶恐。
蹇宾的手离开他的嘴唇，转而揽过他的腰，把他拉得更近了一些，脸贴着脸，腿靠着腿，有些沸腾的呼吸交织着熨在彼此脸上。
齐之侃想向后拉开一些距离，就听见蹇宾一声叹息。
“小齐变了。”
齐之侃身子一僵，明明知道黑暗里对方应该看不清自己的表情，还是别扭着侧过脸躲避蹇宾的眼神。
“你在躲我。我早就发现了。”蹇宾好像真的能穿过这一片浓重的墨色看清他的恐慌，“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和他相遇，相知相恋，后悔跟他回国承受这一场血雨腥风。
齐之侃听他这样问，心像被细密的针扎过一般，急于想向他解释，又觉得解释的话语是这般难以启齿，踌躇半刻只回道：“我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留在您身边。”
蹇宾也不再多问，抵着他的额头闭上了眼睛：“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有要紧事做。”
齐之侃窝在他怀里，也不再挣扎，乖乖地应了一声。
凌晨三点四十分，蹇宾从睡梦中醒来，他小心翼翼地半托着把熟睡的齐之侃平放在床上，替他把被子裹严实，接着起身重新穿好大衣外套。临走前他在床前逗留了一会，看着齐之侃沉于梦境，毫无防备的表情，自己的心仿佛也安定下来。
他拿起房卡正准备离开，床头的手机突然一亮，一条信息闪了出来。蹇宾眼底寒芒一闪，略瞟了一眼，最终还是压下窥伺的心情，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床头的白光渐暗下去，屏幕上依然是一个未知号码的来信：齐先生，今天的提议并非玩笑，希望您认真考虑。
“蹇宾三点五十才回的房间。”庚辰倚着窗框，夹着电话，有一下每一下地掰着手上的望远镜。
“嗯。”另一端的慕容离淡淡回道，似乎并不意外。“确定他们都在就行了。”
“演员都齐了，才有好戏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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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研狗Lo主最近比较忙了，可能演变成一周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