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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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齐]枪与百合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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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传片段夜读

绝望地发现,我的文字越来越啰嗦了

章十

 

第二天中午,千阳泽才风尘仆仆回到酒店。椅子还没坐热,就又匆匆跟着蹇宾和齐之侃乘车到了位于雾澜江边的辛格尔曼赌场。

进门的重重安检就费了三人不少时间。赌场不允许持枪进入,所有武器都要寄放在门口的安全柜。齐之侃一贯爱枪,自己的配枪不愿轻易让生人过手,此时站在柜子前握着千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蹇宾看在眼里,招来在两人身后刚刚拆下皮带准备过检的千阳泽,重重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千阳泽还没反应过来,蹇宾就拿过千胜塞到他手里。

蹇宾低声嘱咐他:“小心看着齐先生的枪,你就待在门外,有情况也能及时接应我们。”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本来就极有威慑力,语气又显得无比严肃,千阳泽一时也不知如何拒绝,反应过来时两人早已走远。想到若木华交代的事,又气又急,只得暗抽了自己一耳光。

 

近几年各方势力也都有涉足过赌场业务,但还是天权在煜照市内经营的几家最为出色。蹇宾赌场的规模甚至比海报宣传还要更为夸张,煜照恐怕也没有几间可以与之比拟。

进了大厅,入眼先是一个偌大的舞台,台上一队阿根廷女郎跳着热辣的桑巴,台下满列着三排椅子,西装革履的先生们吹着口哨,观众席一时人声鼎沸。顺着红毯铺着的走道下行,推开门又是另一个世界。门后空间更为开阔,左右几十张赌桌旁围满嘈杂的人群,举着托盘的服务生自如地在人海中穿梭,在中央的吧台和各桌之间来来回回。

蹇宾没怎么注意两边热闹的赌局,只环视一周厅内的程设布局,便缓缓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马丁尼。齐之侃也不知他有什么用意,只提着箱子一路跟着他走。

他看蹇宾靠着柜台,心不在焉地挪动着杯底,似乎漫无目的看着过道上人来人往。

“开业典礼上那个人好像没有出现,”齐之侃问道,“我们该怎么找到他?”

蹇宾看着他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视线立刻又转回到过道上:“我们不找他。”

齐之侃正想着他话中的意思,来时的大门忽然打开,一队外国人由迎宾领着,挤挤攘攘走进来。蹇宾的视线左右找寻了一会儿,最后锁定在中间那个棕发男子身上,上下打量评估了一下对方的行头。

齐之侃的目光也随蹇宾注目的方向,看着那支队伍绕过吧台,走上二楼,穿过金色的拱门消失在转角。

“看那个人的行头排场,应该是这里的大客户。”蹇宾说完,忽然从酒吧椅上站起来,扣好西装外套,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小齐钓过鱼吗?”

“没钓过,”齐之侃好像有些领会他的意思,“我会尽力配合的。”

两人一前一后循着那队人的路线走到二楼,越过门,转角,穿过曲折的走廊。走廊尽头处有一扇雕花木门,门边有一个带传呼功能的十六位密码锁,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把守左右,见他们走近,伸手拦住去路,问询两人的身份。

蹇宾佯装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磕磕绊绊丢出两句日式英语:

“I...I thought Mr Truman had told you about our appointment.”

两人并不很懂他说什么,只把疑惑的眼神投向齐之侃。

蹇宾看了一眼齐之侃的方向,又指着他对两人道:“He is mute.”

齐之侃见他这样说,只默不作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这下门口的两人有些愁了,一人马上转过身按了几个键呼叫房间里的人。过了大概一分钟,那个棕发男子就出现在传呼机器的屏幕上。

蹇宾凑上前说了几句,示意齐之侃打开手里的箱子,对方看了一眼,就笑着给他开了门。

齐之侃觉得有些简单得不可思议,进了门方才小声问蹇宾:“他认识您?”

蹇宾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不认识。但他认得箱子里的瑞士银行本票。”

女招待一路小跑着过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带进了里间。

里边三个人围在一张牌桌上,棕发男子坐在长桌一头,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起身热络地和蹇宾握了握手,抬手示意他入座。

蹇宾信步走到长桌另一头,解开一粒西装扣,拉开椅子坐下。

“Now we may start.”

四十分钟后,长桌对面的棕发男子看了一眼蹇宾的牌面,叹了口气,盖上了自己的牌。

此刻蹇宾桌上的筹码已经垒成了一座小山。他把手里两张牌散了出去,笑说:“Whoa, it’s my lucky day.”

坐在棕发男人左手边的高加索人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蹇宾吼道:“You must be cheating!”

话音未落这人旁边站着的保镖就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手还未沾到蹇宾的衣袖,就被齐之侃按住,使了巧劲一推,骨头就错了位。另一位多跨出两步,齐之侃马上出左腿绊住他,拧着那人受伤的胳膊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带倒了他的同伴,头狠狠磕在桌脚上,发出一声闷响,再不动了。

那人见到这种情状,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用俄语大声支使着身后的人补上去。

齐之侃站在蹇宾身前,肌肉紧绷着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势。

就在此时,房间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挡在针锋相对的两方人马中间。

蹇宾和齐之侃看来人的眉眼轮廓还有下巴上的一圈胡渣,便确定是照片上的人。

他先是上前安抚了一下那位高加索人,又到棕发男人跟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招了招手,门口站着的几个服务生马上跑到他跟前。

“找几个机灵点的过来陪他们继续玩几局,”那人吩咐完,视线一转落在蹇宾和齐之侃身上。他几步走到两人面前,蹇宾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齐之侃,点头夸赞道:“好身手。”然后转过身向蹇宾伸出手:“蹇宾先生,欢迎来越栀。我叫毓埥。”

这人竟知道他们的身份!蹇宾心中一紧,面上却不露声色,和他握了握手:“幸会。”

“最近事务繁忙,本想日后再到婎阳拜访,没想到你们竟然先一步来了。”毓埥抬手看了一下表,笑着说道:“我还约了其他客人,不如大家换个地方,一同坐下聊聊。”

 

“阿离,你别看手机了,过来陪我玩一会儿吧,我快闷死了!”

慕容离把手机往兜里一收,抬起头。执明挤着他坐在沙发上,手里PSV按键啪啪作响,看他又开了一局,提醒道:“先别玩了吧,毓埥先生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毓埥就领着蹇宾和齐之侃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让你们久等了。”毓埥笑着赔礼,“意外遇到了两位贵客,我想执明先生应该也认识。”

齐之侃看到执明和慕容离也在,微皱了下眉头,蹇宾的表情反而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从刚才的房间出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

执明看了看两人,茫然挠挠头发:“大概是见过,但并没有什么印象。”

毓埥听完哈哈大笑:“执明先生真是有幽默感。”说完喊人上茶过来,招呼着众人坐下。

“容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毓埥,遖宿组目前的首领。”

“遖宿?”蹇宾挑眉,那张照片背后写下的原来是这个组织的名称。

毓埥解释道:“无怪你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们家族一直都在西南边境活动,很少与内地的其他家族往来。这两年我刚刚继承家业,觉得还是要向外寻找一些机会,借着地方赌场开业,就先邀请了天权来,准备谈一谈相关的合作。”

执明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说:“合作什么的就算了吧,天权在煜照赚的已经够多了,你这里怪无聊,也没什么好玩的。”

毓埥听他这样说,也不恼怒,只问道:“既然如此,各位想不想玩点有意思的东西?”

执明一听说是有意思的,立刻拍手同意。蹇宾的右眼突突跳了两下,反射性地看了一眼齐之侃的表情,犹豫了片刻,也点头同意。

三人于是又坐上了牌桌。

执明见一旁的毓埥从牌堆里抽出大小王,知道是要玩21点,顿时不觉新鲜:“唉,没劲没劲。这个我从三岁玩到现在,一点意思都没有。”

“牌没意思,可赌有意思。执明先生从前觉得无趣是因为没人和你赌,所以一点都不刺激。”毓埥嘴角弯出一个有些诡异的弧度:“咱们今天不赌钱,赌胆量。赢家可以随意要输家一样东西,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烟一样在齐之侃的脑中慢慢升腾弥漫,他不由向蹇宾投去担忧的目光,蹇宾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异样,正坐着没有回头看他。

执明“哎”了一声,笑道:“这下倒有点儿意思了,那咱们三个人,怎么定输赢?”

“21点的规则大家肯定都很熟悉,这样,我们在21点内按点数最高的为赢家,最低为输家,Bust或放弃也算输家。”说完毓埥捋了两下牌,手腕一转送到了齐之侃面前。

“可以麻烦这位小哥帮我们派牌吗?”

蹇宾看他神色中带着揶揄,脸色一沉:“这赌场里没有荷官了吗?”

毓埥像是没察觉出他的气恼:“为了避嫌,还是不用我场子里的人为好。”

齐之侃有些不知所措,但见蹇宾沉默不语,像是默许了,于是接过牌组开始为三人派牌。

蹇宾在留学期间玩过上千次21点,课余时间还自己钻研出了一套公式算法。第一局稳稳处于中游。执明胆子颇大,一路只管要牌,最后竟然攒到20点,成为了赢家。毓埥落在最后,被执明要走了厅里挂着的一把长箫。

“进来的时候,阿离盯着它看了好久。”执明半倾着身子拉过慕容离的袖子,“赢了礼物,阿离高不高兴。”

慕容离脸上罕见地带了一丝笑容,转瞬即逝。

之后接连着三局也都是毓埥做了输家,执明赢了两局,要的都是些可供玩赏的东西;蹇宾赢下了第三局,也没要什么东西,只幽幽看了他半晌,说出了在心中郁结已久的问题:“我有些好奇,你是怎样得知我们的身份的?”

毓埥愣了一秒,像是没想到他会抛出这个问题:“所以你想要的是答案吗?”

他踟蹰片刻,还是开口回道:“我只能说是有一个对天玑的动向颇为了解的人提前告知我的,至于具体名字,我不方便透露。”

蹇宾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寒意涌起,脑内闪过许多可能性,又一一被否决,他压下莫名的恐慌感,强装镇定,手指还是不自觉颤了一下。齐之侃想到可能有内奸潜藏在两人身边,也感到不寒而栗。

毓埥暗自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表情,又刻意掩去了眼底的探究,笑着抱怨道:“今天手气不太好,输了这么多盘。”他话锋忽的一转:“执明先生今天也赢得差不多了。能不能让我和蹇宾先生单独来一局?”

执明随意地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蹇宾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着眉问他:“你是想要我手上的东西?”

“嗯——确切来说不是想要你的东西。”毓埥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慢慢抬起来,指向了齐之侃的方向。

“是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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