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ia

美攻弱攻爱好,热逆vip,手慢无趣矫情癌——凭本事混北极圈。

[蹇齐·314活动文搬运]爱灵之贽

梗出自电影《午夜凶铃》,然而并没有凶铃。


爱灵之贽


按下播放键,屏幕显出一片晃眼的莹白色。


他看见月亮。圆月高挂在夜空,月下是雪色的高台,玉白长影背手伫立,隔纱一般看不清晰。转瞬之间,月色连同模糊的背影,都被云层中潜藏的黑影蚕食殆尽——木制的小屋,漫天的桃雨,转眼又是亭台高轩,飞花里颀长的影子款款走来,霎时桃花枯败,剑铿锵砸在廊下,残花带血将银甲白袍染得绯红。

“咯——”

画面戛然而止。他盯着雪花屏,急促的心跳几乎与电视的杂音融为一体。

 

确如传说所言,每次重看录像,所见的画面都与前次不同。有时是宫殿庙宇,有时是山野村舍,唯一不变的是白衣人模糊的身影。

可有件事传说却从未提过——之后每一夜,他都会做梦。

梦里的场景是他白日所见的颠倒。梦里的他伫立高台望月,背后持剑的白衣少年沉默不语。他还梦见从草舍中醒来,白衣少年端茶倚坐在床边,偏头轻笑……即使近在眼前,面容也总是恍惚一片。

 

他依照录像与梦中的细节四处寻访,真相却遍寻不得,只在闲逛古董市场时,见过一柄与梦中相似的长剑。年代久远剑身也不生锈迹,只是刃口的血痕依旧未退。老板好心提点,让他少接触这类古物:留了近千年的血印,必然是很深的怨念。

他抬头又看一眼剑上黯淡发黑的血迹。

那是必然吧。如果不是极深的怨忿,又怎会时至今日仍阴魂不散呢。

 

回到家中,窗外已是日薄西山,他疲惫仰倒在床沿,又一次沉入梦境。

宴饮的欢声从帘外传来,他穿着过于明艳的锦袍,怀中环抱的却不是白日录像中同着喜服的贵气小姐。他捂住怀中少年的呜咽,渴吻着他的颈项。白衣少年扶抱圆柱,手指勾扯着纱帘,他展臂覆上,将少年的手扣进袖里,白色与红色凌乱缠绵在一处。红烛闪曳进他的眼里,一片酸胀。

少年轻咬住他的指尖,口齿含糊吐出两字——

阿蹇。

 

他猛然挣出梦境。莹光打在颊侧,原来电视已经自发打开。

屏幕上是灰白的古城墙。垛口间隙中露出一片白色的衣角,半截沾血的剑。搭在剑柄上苍白的指尖微动,手臂缓缓抬起,穿透屏幕,僵直伸到这一头来。

白影勉力从狭小的黑匣中挣出,仿佛攀过尸山血海,迤着一条鲜艳的长路,艰难爬动到他脚边。少年抬起头,梦境中模糊的眉眼在血色映衬下愈显清晰,颈上狰狞的伤口封阻住声音,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怔然看着少年启唇欲语,喉头却只溢出“呃呃啊啊”这般毫无意义的音节,五内俱焚一般疼得锥心。

少年伸出僵冷的手指,轻抚过他光滑的颈项,仿佛透过这层完好的皮肉看见了本该横亘于此的一道伤口,眼中流光一滚,便落下泪来。

他想着少年在梦里开合的口型,等回过神时,脸上也已是一片湿热。滚落的热泪晕湿怀中人冰冷的白衣,和温红的血混杂着开出一朵心花来。

“不是你的错。”

 

“小齐,是本王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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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发出来之后很多人觉得是刀,这完全不是我的初衷啊。这篇与其说是出自《凶铃》,实际是看了《咒怨》三部曲和小说的产物,更多是想表达这个世界上能够维持神识灵魂千年不灭的,除却诅咒和怨恨,还有执着与深爱。并且我也始终相信,后者是更为长久的,胜利的。

原本写了1400,但要求是小段子,又陆续删了400字左右,可能节奏会有些奇怪,请见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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