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Cutie Panther 5
警告：伪骨科，年龄操作（六岁年龄差），人物可能存在一定程度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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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的事还是被父亲在饭桌上提起。
易柏辰当时正嚼着嘴里的青椒，听到这事忽的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盯着马振桓。
“留学？”
马振桓也原本没想好怎么和易柏辰说这件事，既然父亲说起，他便不必再开口，本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可一看见易柏辰懵懂的表情，他又莫名心乱，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回了一句：“嗯。”
母亲笑着对他说：“国外有很多很好的学校，哥哥到国外可以学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popo好好学一下英文，将来也可以出国留学哦。”
易柏辰没有应她的话。他继续盯了一会马振桓的侧脸，然后默默把头转回来，嘴里含着的青椒已经嚼得碎烂，挤出来有些发苦的汁液。
父亲看他别扭，又故意激他道：“看这小子平时懒懒散散的样子，能安稳在国内读完大学我就要偷笑了。”
易柏辰意外地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安静扒了口白饭。
晚饭后父亲叫住马振桓，拉他在客厅坐下聊天。易柏辰也没像往常一样粘着，抽纸擦了擦嘴就径直往房间走。马振桓眼神追随着他的背影，心里怀着一股忐忑。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问他要不要吃完水果再去学习。
易柏辰摇了摇头：“不吃了。”说完啪嗒关上了房门。
台灯被调亮，淡黄色的柔光打在摊开的书页，上面满满是他标注留下的笔迹。本来打算这个星期帮马振桓标完这最后一本，现在估计他也用不上了。
他嘴角撇了撇，手肘一拱把书扫下了桌，挪过边上自己的辅导书勾画起来。
小孩很不开心。
他从来没想过马振桓会走那么远。他之前还在介怀这一层楼、一个校区的距离，转眼就要考虑一城，甚至一国之外的距离了。
但他也没法开口让马振桓留下。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开始懂一些东西，开始思考着分寸了。留学对马振桓是一件好事，如果他撒娇挽留，那个温柔的笨蛋肯定会很为难的吧。
小孩眼神一软，手里的笔也停了下来。他想了想，还是弯下腰把翻卷在地上的那册书捡起，抚平了折页。
他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任性地阻了他的前路。他知道他的哥哥有多么优秀，无论在时间或是空间上，他都无法趋近。
客厅里的父子俩对坐着，从留学准备和资费问题谈起，仔细商量了诸多事宜。父亲说话和建议的方式显示出十分的尊重，似乎将他置于一个平等的对话地位，这让马振桓惊讶之外，也有些感动。
“有时我还会梦到当年和你父母一起在国内工作的时候，那时你才刚出生，他们俩总是说起有关你的事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你十分珍爱。”父亲眯了眯眼，似乎沉入了遥远的记忆当中，“老实说，这些年我一直很不安，总怕你回到国内会不适应，总担心不能把你培养成他们期望的样子。”
马振桓心里一暖：“您不必担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父亲笑着摇头：“柏辰就没少让你头疼吧？”
马振桓想起易柏辰偶尔恶作剧的笑容，闹别扭时鼓起的脸颊，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温柔的情态。
“不会，popo也很好，我很喜欢他。”
“一开始我就清楚，你是个好孩子，稳重，有担当，性格也好。但有时候性格太好也可能成为你的负担。”父亲叹了一口气，又微笑道：“不过你现在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见，让我放心许多。留学申请的事情，你自己就处理得很不错，UBC也是很好的选择。”
马振桓听了他的话顿了顿，垂眸回道：“有一些事......我可能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妥善处理。”
父亲偏头凝视了他一会儿，像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先别想那么多，在加拿大好好学几年吧。至于柏辰，也不能总由着他的性子，他迟早也是要长大的。”接着又半玩笑着说道：“或许你不在家，他还更好管教些。”
马振桓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也许真的如父亲所说，他和易柏辰分开相处也许更有益于小孩的成长吧。
母亲见两人谈的差不多了，便把削好的苹果和橙装了盘端到茶几上，转身时偏头望了一眼走廊尽头小孩卧室紧闭的门。
母亲皱着眉喃喃自问：“看来是又闹情绪了，平时不总闹着我要甜橙吃吗？”
马振桓想了想抬头回她：“麻烦您再准备一份吧，我等会给他送进去。”
易柏辰伏在书桌上，头枕着马振桓的书正胡思乱想，突然听见背后门轻轻推开合上，颀长的影子被灯拖映到桌前，一碟码好的果拼随后被放置在桌上，离他的脸很近，鼻尖一缩就能尝到酸甜的气味。
易柏辰刷一下直起身子，愣愣看着把水果送进来后，同样愣愣站在桌前的他哥。
马振桓把盘子往前推了推：“妈说你昨天还念叨甜橙呢，不吃点吗？”
易柏辰没回话，圆圆的眼睛依然紧盯着马振桓，似乎还带着些许怨言，只伸手抓了一瓣橙往嘴里送，腮帮子一动一动，像个人形哈姆太郎。
太过可爱了。
即使是这般生气的时候，他的幼弟依然是如此明媚，如此可爱。
马振桓心口如遭重击般有些发闷。他默默看着易柏辰一口一口吃完水果，舔舔沾着汁液的手指，然后一把抓上他的袖子。
“你马上要去的学校，那个U...UC...”
“UBC。”马振桓微笑着耐心纠正道：“英属哥伦比亚大学。”
易柏辰脸上一红，有些发窘：“不要笑啦！那......那所学校在哪个国家啊？”
马振桓不清楚他问这些做什么，还是回道：“在加拿大温哥华。”
小孩在心里回想了一下上次飞跃近半个地球的旅途，皱了皱眉。
“好远......”
“唔，是挺远的。不过我们可以视频，想我的时候也可以发信息过来。”
易柏辰眼睛闪了闪，突然问他：“马马，你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马振桓没跟上他的思维：“当然会回来。为什么这么问？”
“很多人到国外留学最后都没有回国啊......何况你从小住在加拿大，应该更适应那边的生活吧......”
小孩说着说着头低了下去：“要是遇到了漂亮优秀的女同学，也可能在那里成家立业......”
马振桓先是一愣，尔后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脸颊。
“你都在想些什么呢，我的家明明在这里啊。”
母亲将耳朵覆在门上，正想听听动静，忽然门把一转，马振桓端着盘子推门走了出来。
她看马振桓袖口上沾着一块果汁的污渍，不禁笑了：“劝好了？”
“差不多吧。”他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又说道：“他也没生气，应该是怪我没说清楚情况。”
“辛苦了。”母亲从他手里接过盘子，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其实我并不赞同你父亲的某些观点，他有时太过严厉了，无论是对你，还是柏辰。”
母亲托腮轻叹一声：“柏辰始终还是个孩子，再怎么喜欢逞强，心里还是害怕寂寞的吧。”
马振桓脑内一闪而过方才小孩独坐在灯下，趴伏在自己书上的样子。他沉默半晌，忽然问道：“我今天......能不能留在这陪陪他？”
“当然可以。”母亲温柔慈爱的眉眼微微弯起：“过会儿我到楼上帮你把毛巾和衣服送过来？”
等马振桓洗漱完毕，易柏辰早早已经睡下。
两人很久没有同床睡过，马振桓怕挤着小孩，也不敢占太多空间，于是轻手轻脚蹭进被子里，紧靠着床边的位置躺下。
他刚一侧身调整好姿势，易柏辰就卷着被子滚进他怀里。
他顺势伸出手拥住小孩的肩背，帮他拉好被子。
“还没睡呢？”
小孩在他肩膀那块小幅度点着头，呼吸的热气喷在锁骨上轻微的痒。
“马马。”
“嗯？”
小孩的手臂圈上他的腰。
“你以后不用接送我上下课了，我会学着自己骑车上学。”
马振桓有些疑惑地低下头看他。
“周末你也不用在A组陪我游了。”易柏辰的表情意外的坚决果断：“我会凭自己的实力调进B组。”
“popo...？”
“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努力学习，努力长大，所以......”易柏辰仰头看他，眼底亮亮的，好像立着一座灯塔：“再等一下，我一定会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人，可以和你站在同一个位置，能去同一个地方。”
“我一定会成为那样的人。”小孩又将手臂收紧了一些：“再等等我。”
马振桓静静听他说完，浅笑着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宛如叹息一样的气音熨在他的眉头心间：“好。”
“我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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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摸到难产，心理刻画总觉得有点硬，望见谅。
四五章之后应该能回到开始的时间线上[摸鱼摸到几乎忘光大纲......
实在对不起lo主是个废l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