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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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齐]枪与百合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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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传片段夜读


本章蹇宾暂时下线,小齐继续走解谜副本。


章二十六

 

庚辰提着风铃回来的时候,齐之侃正要把床头的相框收进箱子里。

“谢了。”齐之侃抬头对他笑了一下:“我马上就收完了,你再稍微等等。”

庚辰眼光扫过他手里的东西。

风铃十分平常,没有藏着东西,也没有做任何记号。他有些怀疑齐之侃是不是故意支开他。

“您刚刚收进去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吗?”庚辰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例行公事而已,请您不要介意。”

齐之侃盯着他看了两秒:“没事,你查吧。”

箱子里只收进去几件春衫,一罐枪油,一个鼓鼓囊囊的白色小包。庚辰打开小包看了一眼,都是枪械的零件,翻动一下,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庚辰余光一瞟,看见齐之侃手里还拿着两个黑色相框,朝上那张相片上的男人他从未见过。

“这相片上的人是?”

“这个人吗?”齐之侃放下相框,神情有些落寞:“这是我父亲,不过在我读书的时候就去世了。”

庚辰拿起相框看过两眼,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露出些许同情的神色:“抱歉,提起了让您伤心的往事。”

“不要紧,都过去了。”齐之侃把东西都收回箱子里,盖好链上:“差不多收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慕容离在车上等了二十分钟,脑子里一直盘桓着纸上那个未解的谜题。他始终觉得这不是普通的书签笔记,其中应该另有玄机。

这个信息是给谁的?特洛伊究竟是一个地点还是人名?

齐之侃和庚辰提着箱子从远处过来,慕容离侧过脸把纸条递出窗子。

“这个还给你。”

“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妥当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信息。”齐之侃只略过一眼,并不在乎的样子:“还有,回去之前我能不能先回一趟老家?”

庚寅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回老家做什么?”

“去看看我母亲。”

庚辰把箱子扛进车后备箱:“可是我们行程很紧,应该今晚就要出发回去了。”

“无妨,就去看看吧。”慕容离暗自观察着齐之侃的表情:“我们可以一同去吗?我也想顺便拜访一下伯母。”

齐之侃也不惊讶于他这番要求,淡然回道:“当然可以。”

 

车子开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才到达白江县,县城郊外道路泥泞,车子上边溅了不少泥星,蜿蜒颠簸了几里路,终于在一方古宅前边停下。

齐之侃上前扣了扣银色的白虎门环,一位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地灯的光蒙蒙照出的她的影子,弱柳一般单薄娴静。齐之侃隔着门叫了她一句,她马上小跑着前来应门。

“之侃?”

门开了,光从院子里洒了出来,落了他满身暖黄色的细碎光屑。

“总算回来了。”妇人眼里闪着泪,上前拥住他:“回来就好。”

“嗯,我回来了,妈。”

 

关于齐之侃母亲的情报,慕容离所知也非常有限。自齐之侃回国之后也从未回过乡下老家,每次都是电话通信,所以派人调查时也并没有留心。现在这个时间点上,齐之侃提出要回来探亲,慕容离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乡下这一处房产似乎是齐家的老宅,结构颇为复杂,慕容离乍眼看过去一时也无法还原出一幅清楚的图景来,大致可以看出宅院大致是呈U字折叠,中间环着一个较大的池塘,走廊曲折,院内景致错落,房间与房间近乎隔绝,窗与窗,门与门也全不相对。

“各位长途跋涉,肯定已经累了。”齐母在前头停下步子,开了左右四间房门,吩咐走廊上的佣人进去收拾:“之侃这孩子,也没有提前知会我,家里好久没来过这么多客,只有这四间客房相对体面些。”

慕容离颔首:“伯母已经很周到了。”

齐母温婉一笑:“我倒是唯恐怠慢了贵客。你们有什么需要,按响床头的传呼铃就可以了。”

她又牵起齐之侃的手:“你的房间我着人去整理了,先到我房里说会儿话。”

“好。”齐之侃把箱子交给佣人,跟着母亲的步伐沿着廊道走远。

慕容离立刻叫住前脚刚跨进房间的庚寅庚辰。

“你们跟过去看看。”

 

齐母确认屋外没有其他人后,轻声合上门。她回头看已然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有万分感慨,却也无从诉说。

“你也有四年多没回来了吧,”她叹了一声,“这四年里,我没有一刻不提心吊胆。有的时候夜里做噩梦,醒过来就再睡不着了。我甚至诅咒过你父亲。”

齐之侃也不知怎样宽慰,他知道自己和父亲亏欠母亲太多:“让您为我担心了。”

齐母摇摇头,抓住他的手臂捏了捏:“妈妈只希望你保重自己,当初给你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你可以从容处世,不要走你父亲的路。没想到......”

她缓缓抬起头,眼里隐约升起一丝殷切的期盼。

“之侃,妈妈知道你为什么过来。如果这次成功救出天玑首领,你能不能答应妈妈,不要再过这样胆战心惊的生活了,好吗?齐家的债已经还清了,你也不欠他们什么......”

母亲的表情让齐之侃心里无由的难受,可他也无法改变,无法弥补,无法像她希望的那样远离纷争,从容处世。

齐家的债已经还完,他的债却是没有期限,没有尽头,恐怕永生永世都还不完了。

那个人还在漩涡中心苦苦挣扎着,他怎么能一个人待在岸上。

齐之侃眼角微红,踟蹰着对上母亲殷切的眼睛,在喉间哽了许久才出声:“对不起。”

她看见儿子的表情,心里早已经明白,只叹了一口气,慢慢松开他的手臂,拿起桌上一家三口罕有的合照。

“他亲手教你装枪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有一天也对蹇家这样死心塌地。”

她侧眼看了看窗外,上前几步擦了擦齐之侃的眼角,在他耳边絮语道:“有两个人在监视,你要多加小心。”

“明天......你带上玉,我领你去找他们。”

 

齐之侃回房的时候,四间客房的灯已经熄了。

等他他收拾东西冲了个澡出来,一直盯梢的庚辰也回去了。

他把箱子放在床上,将里边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两个相框被压在衣服中间。他拿起装有父亲相片的那一个,将背后的架子拆开,从照片的背后摸出那块白玉,又打开抽屉,抽出一根细绳,串在玉上,在脖子上系好。玉贴着胸前的皮肤让他感觉无比安心。

他拿起另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张蹇宾的相片。

当日是伦敦难得的大晴,那人站在泰晤士河边,手肘微撑着栏杆,额发被微风拂乱,眼里映出细碎的光斑。齐之侃本不在镜头之中,快门按下之时,蹇宾忽然笑着去捉他的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只手臂就出现在相片中。他的手被蹇宾紧紧牵着,看起来就像是被那人一手拽进了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可齐之侃却觉得,也许他只是被镜头那一边的蹇宾所吸引,才不由自主伸出手去。

是他想要踏进他的世界,他想要站在他身边,一切的痛苦和不安也都是因此而起。

想通了这些,他反而轻松很多。他将两个相框并排放在床头,关灯躺下。

他终于在父亲的注视下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用早饭时,齐母跟慕容离说,想在他们出发之前带齐之侃去一趟祠堂。

“知道你们行程很紧,可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应该去上一炷香。”

慕容离思忖片刻,点点头:“应该的,尽快就好。”

早餐结束,齐母便带着齐之侃离开,庚辰不远不近跟着两人,一路到了祠堂门口。

齐母在门口停下步子,为齐之侃理了理领口,轻声道:“记得为你父亲擦一擦牌位。”

齐之侃颔首应下,转身进了祠堂,齐母在屋外将门合上,眼睛往道旁的梧桐树瞥了瞥,冷冷地一扯嘴角。

倚在树干后边窥伺的庚辰立刻警觉地收回了视线。

 

祠堂里点着香烛,檀香和松香的微妙气味随着轻烟飘起。齐家的列祖牌位整齐地列了三排,父亲的牌位在正中摆着。他伸手拿起,底座上牵起一条白线。

左侧角落里突然翻出一个暗门。

他把香炉压在白线上,走到角落里,推开那扇门。

他一进门便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条件反射向右侧闪避。

房间里没有灯光,但他能察觉出里面至少有七八个人,他正要去摸腰间的枪。里面一个粗犷的声音就问道:“谁?”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替他答到:“还能有谁,看身手就知道了。”

他不由惊呼出声:“迟远?”

灯一下亮起,房间里所有人的面孔一瞬间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都是行动组的弟兄,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迟远把枪磕在桌上,朝他伸出手去。

“头儿,欢迎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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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剧情又拖长了一点,估计因为我啰嗦,三十章不知道够不够......

总之还是先表白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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